今都邑有新聲,巷陌競歌之,豈為其辭義之美哉?直為其聲新耳。”朱熹是從詩義方面論述的,鄭樵則從聲調方 面進行解釋。我們把二者結合起來,可以認為《風》是一種用地方聲調歌唱的表達男女愛情的歌謠。盡管朱熹對 《關雎》主題的解釋并不如此,但從《關雎》的具體表現看,它確是男女言情之作,是寫一個男子對女子愛情的 追求。其聲、情、文、義俱佳,足以為《風》之始,三百篇之冠。孔子說:“《關雎》樂而不淫,哀而不傷。” (《論語·八佾》)此后,人們評《關雎》,皆“折中于夫子”(《史記·孔子世家》)。但《關雎》究竟如何呢? 這首詩原是三章:一章四句,二章八句,三章八句。鄭玄從文義上將后二章又各分為兩章,共五 章,每章四句。現在用鄭玄的分法。{dy}章雎鳩和鳴于河之洲上,其興淑女配偶不亂,是君子的好 匹配。這一章的佳處,在于舒緩平正之音,并以音調領起全篇,形成全詩的基調。以“窈窕淑女,君 子好逑”統攝全詩。第二章的“參差荇菜”承“關關雎鳩”而來,也是以洲上生長之物即景生情。“流”, 《毛傳》訓為“求”,不確。因為下文“寤寐求之”已有“求”字,此處不當再有“求”義,應作流動講。 這是以荇菜流動從而比喻淑女的難求。“求”字是全篇的中心,通首詩都在表現男子對女子的追求過程,即從深 切的思慕到實現結婚的愿望。第三章抒發求之而不得的憂思。這是一篇的關鍵,最能體現全詩精神。姚際恒《詩 經通論》評云:“前后四章,章四句,辭義悉協。今夾此四句于‘寤寐求之’之下,‘友之’、‘樂之’二章之 上,承上遞下,通篇精神全在此處。蓋必著此四句,方使下‘友’、‘樂’二義快足滿意。若無此,則上之云‘求